完结文我的心理医生帮我杀死了一个又一个的家人最新章节列表_完结文我的心理医生帮我杀死了一个又一个的家人全文免费阅读(林溪林周)
张医生正在杀死我的家人。01这不是比喻。他用他温和的嗓音,专业的术语,和每周两次、每次一小时的“治疗”,一点一点地肢解他们,让他们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今晚的家庭晚餐,就是证据。妈妈又在念叨我的人生大事。“小周,你老大不小了,那个小李姑娘多好,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再接触一下?”她一边说,一边往我碗里夹了一块烧得油亮的红烧肉。我没说话,只是***碗里的米饭。
爸爸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假装看报纸,耳朵却竖着。他清了清嗓子,发出一个表示赞同的音节。这是我们家的日常。熟悉,温暖,带着一点烦人的爱。
妹妹林溪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然后迅速从我碗里偷走了那块红烧肉。我瞪了她一眼,她做了个鬼脸,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一切都很好。

直到那股消毒水的味道毫无征兆地飘了进来。很淡,像一个错觉。但我知道不是。
这是张医生的味道,是他诊所里常年不散的气味。他来了。我握着筷子的手下意识收紧,关节泛白。“怎么了,哥?”林溪的笑脸在我眼前晃了晃。她的脸,有那么一瞬间,变得有些透明。就像信号不良的电视图像。我心脏猛地一缩。“没什么。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妈妈还在说着话,但她的声音开始变得遥远,带着空洞的回音,仿佛是从一口深井里传出来的。“……工作再忙,也要考虑个人问题啊……”我抬头看她,她的嘴唇在动,但声音和口型却对不上。
桌上的菜肴正在失去色泽,香气也在迅速消散。那块我没来得及吃掉的红烧肉,此刻看起来像一块毫无生气的蜡。爸爸放下了报纸,眉头紧锁。
“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坏了?”他的声音也变得模糊。恐慌抓住了我。我闭上眼睛,又猛地睁开。不行。我不能让他们就这样被抹除。“妈,”我开口,声音干涩,“明天我想吃糖醋排骨。”我强迫自己专注于这个念头,专注于妈妈做的糖醋排骨的味道,那酸甜的、能让人口舌生津的味道。***声音清晰了一点。“好,好,明天就给你做。
”消毒水的味道退去了一些。林溪的脸重新变得凝实。我松了口气,额头渗出了一层冷汗。
危机暂时解除了。妈妈担忧地看着我。“小周,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她的声音很近,很真实,充满了关切。就在我以为一切恢复正常时,她的声音里,却夹杂进另一个冷静的、不属于这里的男声。“林周,我们今天的治疗,该结束了。
”02场景的切换是断裂式的。没有过渡。上一秒还是家里的餐厅,下一秒就是张医生的诊所。那种独有的、混合着消毒水和皮革味道的空气包裹着我。
我陷在柔软的单人沙发里,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张医生坐在我对面,手里拿着笔和本子,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你刚才在抗拒。”他说,是陈述,不是疑问。
我没看他,盯着他身后书架上的一排排精装书。它们看起来很坚固,很真实。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知道。”张医生说,“你构建的世界正在变得不稳定。
这是一个好现象,说明你开始意识到它的虚假。”“他们不是虚假的。”我的声音很低,但很坚定。他沉默了几秒。“林周,我们来回顾一下。三个月前,你因为严重的失眠和社交隔离来到这里。你无法工作,无法和任何人交流。
”“你把自己关在一个空荡荡的屋子里,拒绝承认发生过的一切。
”他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凿子,试图撬开我封闭的外壳。“你所说的‘家人’,是你为了逃避痛苦而制造的防御机制。他们是幻觉。”“他们是真的!”我终于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我的心跳得很快,血液冲上头顶。愤怒,还有一丝恐惧。
“我每天和他们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我爸会骂我懒,我妈会催我结婚,我妹妹会抢我的零食。这怎么会是假的?”张医生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
或许是怜悯。我最恨这种眼神。“你只是在重复记忆的片段。”他说,“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的一种复杂表现。你把所有美好的记忆碎片,强行拼接成了一个日常生活的假象。”“你是个骗子。”我说,“你是个穿着白大褂的凶手。
”他没有被激怒。“治疗的目的,是让你面对现实,林周。只有面对,才能走出来。
”“面对现实的代价,就是让他们死第二次吗?”诊所里陷入沉默。
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像一枚冰冷的倒计时器。忽然,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
扭曲的金属,刺鼻的汽油味,还有碎裂的玻璃。我猛地晃了晃头,把那个画面甩出去。
“时间到了。”我站起来,不想再多待一秒。“林周,”他在我身后说,“下次治疗,我们聊聊那场车祸。”我的脚步顿住了。我没有回头,径直拉开门,走了出去。
回到我的公寓。一个真正空荡荡的屋子。没有唠叨的母亲,没有威严的父亲,没有顽皮的妹妹。只有冰冷的墙壁和沉默的家具。我走到餐桌旁,上面什么都没有。
我闭上眼睛,用尽全力去想。想念妈妈做的红烧肉,想念爸爸的报纸,想念林溪的笑声。
可是,什么都没有。那个我赖以生存的餐厅,那个温暖的家,此刻一片漆黑。我呼唤他们,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他们的名字。没有回应。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几乎无法呼吸。张医生成功了。他把他们从我身边夺走了。
03我不知道在黑暗的客厅里坐了多久。几个小时,或者几天。时间失去了意义。
我像一个被抽空了所有零件的机器,只剩下一个空壳。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我是一名建筑设计师。我能从无到有地设计出宏伟的建筑,我也一定能重建我的家。
我开始行动。我回到卧室,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这一次,我不是在呼唤,而是在建造。
我从最基础的结构开始。客厅的平面图,每一面墙的尺寸,天花板的高度。然后是细节。
地板是浅棕色的实木,第三排从左数第五块有一道被林溪的玩具划出的细微伤痕。
墙纸是米白色的,带着暗纹,沙发后面的一角因为潮湿,微微有些卷边。
那个挂在玄关的老式石英钟,秒针走动时会发出轻微的“咔”声。
妈妈最喜欢的那个青瓷茶杯,杯沿有一个小小的缺口。我把所有的记忆碎片都调动起来,像绘制一张最精密的图纸,一砖一瓦地复原我的世界。这个过程耗费了巨大的心神。
我能感觉到汗水从额头滑落,太阳穴在突突直跳。终于,那个熟悉的客厅在我脑海里重新亮了起来。光线从窗户照进来,带着午后的暖意。我成功了。
一个身影出现在沙发上。是爸爸。他穿着那件灰色的旧毛衣,手里拿着报纸,眉头紧锁,似乎在为什么事生气。“你去哪了?”他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বিগ的波动,像是信号不稳,“你妈到处找你。”他的影像有些不稳定,边缘在轻微地闪烁,像水中的倒影。我心头一紧,但努力保持镇定。“我……我出去走了走。”“哼。
”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满。他试图拿起茶几上的报纸,但他的手,竟然直接穿了过去。
报纸纹丝不动。爸爸愣住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不安。
我的心脏沉了下去。张医生的破坏比我想象的更严重。他不仅能从外部攻击,还动摇了这个世界的底层规则。“爸,妈和林溪呢?”我强迫自己转移话题。“你妈在厨房。
”他的视线从自己半透明的手上移开,语气有些茫然,“她说她……不太舒服。”不太舒服。
这四个字像警报一样在我脑中响起。我立刻走向厨房。厨房的门虚掩着,里面没有开灯,显得有些阴暗。我听到一阵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那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电流的“滋滋”声。我的手放在门把上,迟迟不敢推开。
04我最终还是推开了门。妈妈背对着我,站在水槽前。她的肩膀在微微颤抖,发出那种压抑的、令人心碎的哭声。整个厨房的光线比客厅暗了好几个色号,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东西烧焦的糊味。“妈?”我轻声叫她。她慢慢地转过身。
我的呼吸停滞了。她的半边脸……是空白的。不是血肉模糊,而是像一张图片被强行删掉了一块,露出了后面纯粹的、无意义的像素噪点。
那些噪点还在不停地闪烁、变化。“小周……”她开口,声音因为数据损坏而变得扭曲,“我……我好像在消失。”眼泪从她完好的那只眼睛里流出来,但在流到残缺的另一半脸颊时,就凭空蒸发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不是简单的衰弱或不稳定。这是抹除。张医生在用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方式,精准地、不可逆地删除她。愤怒和无力感像两只巨手,扼住了我的喉咙。我冲过去,想要抱住她,但我的手却从她的肩膀穿了过去,只感觉到一片冰凉的虚无。她不是实体了。
她正在变成一个幽灵,一个即将消散的程序。“哥!”林溪惊慌失措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回头,看到她煞白的小脸,眼睛里满是恐惧。“爸爸不见了!”她带着哭腔喊道,“他刚才还坐在沙发上,然后……然后就像烟一样散开了!”我僵在原地。
爸爸……也消失了。我辛辛苦苦重建的世界,在短短几分钟内,再次分崩离析。而且这一次,是以一种更彻底、更残忍的方式。***哭声越来越微弱,她身体的像素化区域正在扩大。
林溪跑到我身边,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她的手是唯一还有温度和实感的东西。“哥,怎么办?
怎么办啊?”我看着妈妈正在崩解的脸,听着林溪的哭喊,感觉自己的世界正在被彻底摧毁。
张医生。这个名字在我脑海里燃烧。他不是在治疗。他是在宣战。05我不能坐以待毙。
愤怒压倒了恐惧。如果这是一场战争,我就要用我的方式战斗。我抱着林溪,将她带离正在崩塌的厨房。***身影已经变得非常模糊,像水汽一样在蒸腾。“妈,别怕,我会修好你的。”我对着那片稀薄的影像说。然后,我将所有心神都集中在林溪身上。
爸爸和***结构太复杂,受损太严重,我暂时无法修复。但林溪还相对完好。
她是我的最后一道防线。我把她带回她的房间,一个粉色调的、充满少女气息的房间。
“留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我命令道。她害怕地点点头。我退出了我的精神世界,回到现实。房间里一片漆黑。我看了眼手机,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下一次治疗就在今天。
很好。我有了个计划。我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第一次主动地、准时地前往张医生的诊所。
走进诊所时,我刻意做出疲惫而顺从的样子。“张医生。”我低着头,声音沙哑。他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又恢复了那种专业的平静。“请坐,林周。”我陷进沙发,小说《我的心理医生帮我杀死了一个又一个的家人》我的心理医生帮我杀死了一个又一个的家人精选章节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