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忘记自己怎么走过去的，怎么蹲在顾墨琛面前，让他的手能轻易触碰我最脆弱的脖颈。

我只记得，炫彩的灯光下，顾墨琛微眯着双眸看我，然后戏谑般地轻笑了一声。

“轰——”

窗外响起雷声。

我从回忆中惊醒，我慌忙走出卫生间。

卧室没开大灯，床头透出来的微弱背光，是唯一光源。

顾墨琛站在窗边，静默地望着窗外大雨。

暖色的灯光中，他的五官却好像笼罩着深冬的冰雪，冷漠而倨傲。

我就这么看着他，即便已经在一起三年，我依旧清楚的明白我和顾墨琛之间有不可跨越的距离。

我不知道顾墨琛家里究竟多有钱。

只知道，金丝雀圈里所有有头有脸的“男朋友”见到顾墨琛，都无比恭敬。

愣神间，我听见顾墨琛淡漠开口：“过来。”

我听话地走过去，下一刻就被扯到了床上。

今天顾墨琛很急躁。

可以说是横冲直撞。

我咬紧唇，脸色发白，却不敢发出声音。

顾墨琛唇角冷冷勾起：“不问那个咬痕？不问我为什么生气？”

我强撑着微笑，搂住顾墨琛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

“只要你开心，其他的都不重要。”

刚开始做金丝雀时，我分不清爱和欲，我以为顾墨琛宠我，就是爱。

顾墨琛第一次这样粗暴对待我时，我生闷气不理他：“顾墨琛，你真是太过分了！”

顾墨琛却没有像平时那样温柔地哄我，只是冷冰冰的按灭了烟，说：“不喜欢就滚。”

第二次，我不敢指责了，我害怕地发着抖喊不要。

顾墨琛说闭嘴，忍着。

后来，我学乖了。

我终于知道，于顾墨琛而言，我不过是一只宠物。

开心时是宠，不开心时只是发泄的物，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会被厌倦了的主人丢弃。

但终究我是个人，所以我要先走了。

我紧紧抱着顾墨琛，让自己沉溺在这片海里，眼角却不由溢出了一滴泪。

第二天，我醒来时，顾墨琛已经走了。

因为公司业务跨国，顾墨琛每个月一半时间都在北京，一半时间在伦敦。

我打开手机，留学生金丝雀的群里一夜之间刷了几百条信息。

一半都在@我。

我有些诧异地点进去，就看见一段明显是偷拍的视频。

——顾墨琛握着一个女人的手，女人一口咬在顾墨琛手腕上，顾墨琛吃痛皱眉，却坚决没有松手。

他看向那女人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悲伤与深情。

周围保镖要上前，顾墨琛却喝止了他们。

然后，他捏住那女人的下巴，强硬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