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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里逃生后,妹妹上位了(陆侨秦瑶)最新章节_死里逃生后,妹妹上位了全文阅读

分类: 都市言情  时间: 2025-11-08 11:19:50  下载本文 

大难不死后,我衣衫不整回到侯府。

七日时间,一向与我势不两立的妹妹被夫君扶正,以主母的身份为我大肆操办丧事。

我暗自垂泪,抢在婆母开口前打破沉寂。

“儿媳遭遇山贼囚禁七日,为证清白,特意请了嬷嬷为我验身。”

婆母脸色凝重。

后来,她病入膏肓之际拉住我的手:“阿鸢,你才是侯府真正的主母啊,这府邸是你未来的根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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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脸盈盈的看她。

“婆母,我知道,所以我先送您与侯爷下地狱,整整齐齐的去见你们陆家的列祖列宗。”

1

我死的消息闹得满城风雨。

死便死了,偏偏是惨遭山贼凌辱而死,不仅性命没保住,死后连名节也丢了。

所以当我完好无损的出现自己灵堂时,所有人才会吓得惊慌失措。

侯府挂满白绫,鬼哭狼嚎之声响彻云霄。

灵堂正中央,摆放着一口棺材,那是我出嫁之日,随着嫁妆一起从娘家带过来的。

不曾想,短短两年光阴,我便用上了。

真是可笑。

婆母朝我走来,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在她开口之际,我拉住跟在我身后的嬷嬷。

“婆母,儿媳失踪七日,为证清白,甘愿当着所有女眷的面,让嬷嬷为我验身。”

府中前来参加丧礼之人众多,那一双双好奇的眼珠,让婆母险些下不来台。

她不敢赌。

若是赌输了,侯府最后一丝尊严也即将消失殆尽。

夫君反应过来后,赶紧将我拉走。

路上,他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阿鸢,你能平安回来,为夫打心里高兴。”

我止住脚步:“妹妹一个妾室,如何以主母的身份为我办理后事?”

“阿鸢,阿瑶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又甘愿自降身份做一妾室,你有个好歹,难道不希望是你秦家之人接替你的位置吗?”

“可是夫君,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夫君陆侨爱妹妹入骨,此事我心知肚明。

我也不奢望在他身上感受到对我这个正妻的半分情意。

可,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作为当家主母八抬大轿抬入侯府的,是未来侯府的女主人。

他可以将秦瑶当作心尖宠养在后庭,但不可越过我,罔顾礼法。

我被山贼掳走整整七日,他作为夫君,非但不作为,还在不知我死活的情况下便擅自将秦瑶扶正,这让我这个正妻的颜面扫地。

他如此轻贱于我,让我秦家颜面何存?

陆侨按住我的肩膀,声音柔和几分。

“阿鸢,阿瑶是庶出,在秦家的日子本就艰难,你是她姐姐,难不成还与她计较地位尊卑这等小事?”

“再说,当日不是我非要娶你,我看上的,自始至终是阿瑶,是我母亲为难我,不娶你,阿瑶便不能入门。”

他说得深情款款,看得我分外恶心。

京城谁不知,我秦家世代经商,家资万贯却地位地下。

能与侯府结亲,已是高攀。

2

两年前,侯府老夫人亲自来我秦家求亲,一眼相中了我。

她说:“秦家女儿贤名在外,鸢儿这丫头定然也会是贤良淑德的当家主母。”

如此一来,我的亲事,也算是就此定下了。

妹妹秦瑶是柳姨娘之女,平生不干别的,总爱抢我东西。

得知我要嫁入侯府攀上高枝儿之后,便求着父亲逼我将这门亲事让与她。

她兴许不爱陆侨,只是见不得我嫁得比她好。

父亲不许,她便背地里勾搭上陆侨,冒着秦家声誉尽毁的代价先斩后奏,铁了心要与我争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

“父亲,我与侯爷生米煮成熟饭,您若不让我嫁,那秦家如何在京城立足?我秦家女儿的名声便彻底毁了。”

父亲大怒。

他生平最厌恶他人威胁于他。

可面对秦瑶的示弱,他终是叹了口气,不忍苛责。

之后,侯府老夫人再次光临秦家,指名道姓让妹妹一同嫁过去。

谁知嫁过去两年,陆侨便不曾踏入我的别院。

妹妹时常顶着松软的身子找我炫耀,故意露出满脖子的爱痕。

“好姐姐,在秦家,你争不过我,入了侯府,你照样连个男人都守不住,不如自甘下堂,将正妻之位让与妹妹。”

她说得毫不知耻,似乎是笃定了我会顺了她的意,如同在秦家那般,万事以她为先。

可惜,这里是侯府。

别说让我自甘下堂了,宠妾灭妻都得被钉在耻辱柱上,被官员弹劾家风不正。

高门贵族,将名声看得比命更重。

正妻尚在,如何能让一个妾室骑到我头上去?

当日,此事便传到婆母耳中。

妹妹被动用家法,打得皮开肉绽。

兴许,这是她出生以来唯一一次受到的折辱。

夫君为了安抚她,立誓永不踏入我的院子,绝不碰我分毫。

他信誓旦旦发誓:“阿瑶放宽心,他日这主母之位,必然是你的。”

妹妹这才消了气,整日整夜将夫君缠在自己身边,生怕一不小心被我抢了去。

如此两年以来,我依旧是清白之身。

此事府中之人尽知。

这也是在我提出让嬷嬷当众验身时,婆母与陆侨会当机立断拒绝。美其名曰相信我,实际上怕陆侨因为妾室刻薄于我之事闹得人尽皆知。

镇南侯府风光不似当年,否则也不会与我秦家一个商户之家结亲。

他们看中的,无非是我秦家带过来的巨额嫁妆,以及在京城的财富。

加之我母亲是京城出了名的贤德,为我秦家女儿打出了一个好名声。

否则,我断然不可能高嫁侯府。

为此,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侯府彻底变为我立身之地。

想到此处,我再次看向陆侨。

“夫君当真要让妹妹管家?”

陆侨突然变了脸:“阿鸢,你好歹是熟读女戒的大家闺秀,如何这般善妒?怎么?阿瑶不过是暂时接替主母重担,你便如此不依不饶?”

看吧,不过一句话便惹得他动怒。

在对付男人这方面,秦瑶确实比我有本事。

陆侨冷着脸将我送入别院,片刻也不曾逗留。

反倒是我的陪嫁丫鬟宝珠,见我活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她抽咽道:“小姐,您不知道,您失踪这些日子,府上除了咱们这些下人,没几个念着您的好,老夫人和侯爷既不报官,也不派人去找,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三小姐日日在府中散播谣言,说您,说您早死于山贼胯下,辱没您的名声。”

我给她擦擦眼泪,二话没说,便让她备好热水。

我要沐浴。

七日时间,我身上,太脏了。

宝珠为我擦背,擦着擦着再次哭出声来。

“小姐,这七日,您到底是怎么过来的?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山贼啊。”

怎么过来的?

我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缓缓闭上了眼睛。

山贼凶恶的嘴脸,脱下的衣服,闪烁寒光的利刃,冒着热气的鲜血。

一幕幕在我脑海中浮现,我忍不住捂住脸。

若非我侥幸杀死意图侵犯我的贼首,在林子里藏了三天,我怕是永远无法活着逃出来,更无法悄悄逃回娘家,借助父亲母亲的帮助将画好的贼窝交到衙门。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我忽然想起了出嫁的前一天夜里。

妹妹秦瑶支退我房中的丫鬟,盛气凌人的逼我退婚。

她坐在我的位置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姐姐,侯府这高枝,你攀不上,你这个人,除了一本正经的算账管账,毫无情趣,不如将这个机会让给妹妹?”

“这话你同父亲说去,他若同意,这亲事,自然是你的。”

我知道父亲不会同意,妹妹也清楚。

侯府这样的家世,看不上她的。

她见我不退步,便恶狠狠的怒斥我:“你会后悔的,秦鸢,你会死在侯府。”

3

死吗?

我睁开眼,这个充满戾气与不祥的字,此时此刻在我脑海中久久无法散去。

秦瑶,当真是要我死吗?

以至于哄着婆母借着求神拜佛的名义,带着我们不远万里前去观音庙求子。

而返程路上的那些突然出现的山贼,是否与她有关?

她自幼便与我不对付,总是抢我东西,凡是在我手中的,不管她喜不喜欢,总会以各种理由抢去。

父亲宠她母亲,自然也爱极了她,三番五次默许她的行为。

久而久之,她变成了秦家儿女中地位最高的小主子。

母亲总说:“你未来出嫁是做主子的,岂能与一妾室相提并论?”

母亲看不上秦瑶的出身,以为对方对我毫无威胁。

即便在我出嫁前,她甚至天真的告诉我,秦瑶与我姐妹同心,她不会害我。

如今看来,母亲到底是看走眼了一回。

我死而复生的消息传得很快。

宝珠不顾形象的跑到我跟前,笑得合不拢嘴。

“小姐,小姐,您知道吗?您智灭山贼窝的事迹满京城都知道了。”

“他们都说您能从贼窝安然无恙回来,还能带领官府彻底铲草除根,是女中楷模呢!”

“这会儿,官家正与老夫人在前厅谈话呢,小姐,您可真厉害。”

婆母将我唤到房中,贴心的拍着我的手。

“阿鸢,我到底是没有看错你,你为我陆家增光了啊。”

“婆母哪里话来,侯府是我夫家,我为夫家增光,也是为自己增光。”

“好孩子,你比你妹妹懂事,不像她,整日就知道与旁人争风吃醋,日后这偌大的家业,还是得靠你。”

她说来说去,半句不提将秦瑶的管家之权交给我。

也好。

我也不急于一时。

等到秦瑶将侯府管得家徒四壁的时候,她会求我的。

半年过去,侯府的账目问题越来越大,婆母开始找到我,让我教秦瑶学习管家之术。

我点头答应,被秦瑶赶出门数次,婆母自然不让我再去碰一鼻子灰了。

没多久,陆侨远房的一个外戚堂叔入住了侯府。

我知道,秦瑶真正的对手到了。

4

陆侨的那位表叔唤作陆川,早些年远下江南经商,因与侯府沾亲带故,生意做得倒是风风火火。

说起来,他与我秦家倒是有一些生意往来。

不过让我好奇的是,为何这位远房亲戚会不远千里跑来京城?

宝珠为我梳头,随口说道:“小姐,我看呐,八成是盯上侯府这家业了。”

“宝珠变聪明了,那你说说,为何偏偏此刻才来?”

“因为侯爷至今无后啊,您与侯爷成婚两年,可肚子却没有半点动静,他不得着急吗?”

我看向铜镜,扬起了嘴角。

婆母如此精明,不知能不能防得住那些不安分的亲戚。

随陆川而来的,还有两位娇小可人的美娇娘。

一位是堂叔的美妾,一位是他女儿。

二人皆生得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陆侨见了便走不动道,眼中充斥着对美人的垂涎。

堂堂侯爷相貌堂堂,谁人知道,他内心却肮脏至极。

我极力掩饰脸上隐藏不住的笑意。

秦瑶啊秦瑶,美人入府,陆侨还会日日流连于你的院子吗?

如我所料,陆侨被美人迷昏了头,没到夜深,便与美人花前月下,被翻红浪,好一幅逍遥快活。

他很快便冷落了秦瑶。

宝珠满心欢喜的跑来告诉我,秦瑶在院中发了好大的脾气,还打伤了她的贴身丫鬟。

“好戏才刚刚开始!”

不出半月,陆川便开始索要侯府账本,借机染指侯府的管家之权。

大堂之内,众人相对无言,各怀鬼胎。

婆母喝着茶,不说话。

陆川放下茶杯:“表嫂,您让一个妾室管家,传出去岂不让人看了笑话?您知道的,我这这些经商有道,管家还是极有本事的……”

“堂叔是远房表亲吧?怎么,侯府是没人了,需要一个外人来管家?”

秦瑶娇嗔的推了陆侨一把,眼泪夺眶而出。

她看了我一眼,随后跪在婆母面前。

“婆母啊,您是侯府当家人,如何让外人吃了绝户?”

陆川几人闻言脸色难看起来。

“什么外人不外人,你一个妾室也敢在此胡言乱语挑拨我与老夫人的关系?来人,拿出去杖毙。”

此言太过喧宾夺主,惹得婆母不悦。

“老二,这是我侯府家事,你逾越了。”

陆川哑然。

秦瑶看向陆侨,梨花带雨的模样扰得陆瑾州心神荡漾。

他拉起秦瑶:“你受委屈了,你放心,侯府的家业,他们拿不走。”

秦瑶这一闹,暂时保住了她的管家之权。

可惜那陆川不是省油的灯。

他对侯府志在必得。

当然,我也一样。

夜半三更,我的房门被推开,一道瘦弱的身影出现在房中,吓得我躺在床上装睡,不敢发出一丝动静。

“再装下去,你可就永远别想睁开眼了。”

5

我睁开眼,一滴血滴在我脸上。

秦瑶拿着鲜血淋漓的刀,坐在床边看着我。

她脸上的笑容非常古怪。

“秦鸢,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厌恶你。”

我压制心中的惊骇:“我知道,所以,你这是要杀了我?”

“不,相反,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活得好好的。”

她点燃蜡烛,我才看到房中躺着一具尸体。

那是堂叔的美妾。

秦瑶擦着刀上的血迹:“她以为自己上了陆侨的床,便能怀上孩子飞黄腾达,可惜了,没有人能从我手里抢走任何东西,包括男人。”

我没有回话,此刻的秦瑶像个疯子,我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触怒她。

“秦鸢,如果不想死,马上离开这里。”

“为什么?”

“因为,这里锁着冤魂厉鬼。”

我愣住。

看到她如此笃定的脸,我沉下心来。

“这世上,哪里来的鬼,妹妹想必是因妒忌侯爷有了新欢,心中吃醋产生幻觉了吧?”

秦瑶没回答我的问题,她伸出手往我鼻前一挥,香气扑鼻,我很快晕了过去。

第二天天亮,我猛然惊醒,房中没有一点血迹。

难道,昨晚的一切都是梦?

我问宝珠,昨晚是否其他人入我房间。

她一脸茫然:“昨夜我一直守在门外,没看到有人进入小姐的房间啊。”

看来,的确是梦了。

我拖着困倦的身子前去请安,却没有看到陆川的那位美妾。

婆母冷冷道:“那妖妇勾引侨儿,今早被我发卖了。”

一向趾高气昂的陆川难得变得低声下气起来。

“是是是,是我看走了眼,没想到那贱人水性杨花,卖了好,卖了好。”

我心下疑惑。

婆母突然看向我,目光柔和:“阿鸢呐,你入门两年,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需要抓紧为我侯府开枝散叶啊。”

“是。”

这话说的,好似我不想有孩子似的。

我比任何人都需要一个孩子来稳固自己地位。

为了要孩子,我甚至把主意打到秦瑶身上,花费两年的时间为他们制造各种相处的机会。

不曾想,两年了,她肚子竟也没有半点动静。

6

不知是不是前些日子那个诡异的梦,我每到夜里,总能听到一些阴森森的哭喊声。

我问宝珠,宝珠却说:“没有呀,小姐,您这些日子是不是没睡好?”

深夜,我辗转反侧。

那嘤嘤嘤的哭声吵得我难以入眠。

我起身穿衣出门,顺着声音的地方走去,却在一处荒废的庭院门前止住了脚步。

这所院子是侯府禁地。

刚嫁入侯府那天,婆母说的第一条家规,便是永远不许踏入此地半步。

府中的下人也千叮咛万嘱咐,说之前有丫鬟不小心闯进去,从此再也没有出来过。

故而两年以来,我还当真不曾打开这所院子的大门。

莫非,这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我返回房中拿了一把刀,拔出发簪开了锁。

月光洒下,照出院中一片杂草。

偌大的侯府,竟还有如此废墟般的别院。

恍恍惚惚间,我好像听到铁链发出的声音。

一瞬间,我头皮发麻。

呜咽的哭声停止,一道脚步声却从我身后传来。

“姐姐,你来了?”

我猛然转身,看到秦瑶阴翳的笑容。

我握紧手中的刀,克制狂跳的心脏。

“这段时间,都是你在搞鬼?”

“鬼?”她捂嘴一笑:“确实有鬼,却不是我。”

她将我带到结满蛛网的枯井旁,转动井绳,拉出了一具白森森的枯骨。

我退后一步:“这侯府,怎会有死人?”

“瞧姐姐说的,哪家高门大户没有做些丧尽天良之事?死人而已,咱们秦家不也害过人命吗?”

她说的也没错。

但凡大户之家,低贱之人的性命并不值钱,即便不小心打杀了也不碍事,随地埋了便是。

可我在秦家,确实不曾见到父亲或者母亲打杀人命。

我抖着唇,只见秦瑶将枯骨埋进土里。

她神色淡然:“姐姐,你是秦家嫡出,自然没有沾上鲜血,可比不得我,满手血腥。”

据她说来,这侯府死的人,枯骨可以堆成山了。

有些扔进了井里,有些剁碎了喂狗,有些,埋进这满是枯叶的泥土,滋润着野草。

而他们的死因又是什么呢?不得而知。

秦瑶带我见到那位真正的“鬼”。

她披头散发,四肢锁上了铁链,瘦弱得可以看见她每一根骨头。

见了我,她咧开了嘴。

“又来一个送命的!”

7

我看向秦瑶。

秦瑶也跟着笑:“姐姐,五年前,李尚书的千金李玉谰失踪一事你可知道?”

“自然,李尚书为此白了头发,终无所获。”

彼时,李玉谰与陆侨年少定亲,她失踪那日,是陆侨接下了寻人的重任。

后来实在找寻不到,李尚书不愿就此耽误陆侨,便解除了与侯府的婚约。

秦瑶指着眼前这个被锁链困住的女子:“瞧,那位消失了五年的千金,被关在了这里。”

我难以置信,不敢相信陆侨竟会狠毒到以此等方式囚禁自己的未婚妻。

“我想不通,她到底做了什么,能让陆侨囚禁她整整五年。”

而且以陆侨和婆母的手段,宁愿囚禁她五年也不杀她,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秦瑶靠近我,贴在我的耳边轻声道。

“姐姐,你想不通的事还有很多,这侯府啊,就是个吃人的魔窟,而我们,也不过是侯府新添的枯骨。”

我想起刚才看到那些人骨,不免指尖发抖。

难怪,当初秦瑶一再逼我悔婚。

今日看来,她不是为了与我争侯府主母之位,而是为了保我。

“你一向恨我,缘何又要帮我?”

“姐姐啊,我是该恨你,我恨我一出生,便只能是你的影子,永远见不得天日,为你活,也将为你而死。”

她盯着我,眼中满是恨意。

从她口中,我才知道为何父亲会让她陪着我一同嫁入侯府,也明白了母亲为何会说她将来会成为我在侯府的助力。

她的目的,便是为我清除绊脚石,稳固我的地位。

“父亲母亲多爱你啊,他们舍不得让你目睹那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事,便让我来给你做帮手,让你干干净净的掌管侯府。”

“你杀陆川的美妾,也是为了我?”

“她愚蠢至极,也配让我杀她?”秦瑶冷哼一声:“她背地里勾搭上陆侨,以为能为陆川吹吹耳旁风,不曾想,却撞破了陆侨的秘密。”

“秘密?”

秦瑶再次贴近我的耳边,说了一些我从未知道的密事。

我听完,不由将目光落在李玉谰身上。

如此说来,这位李小姐之所以被困在这里,兴许也是发现了那个秘密。

为了让我看清婆母与陆侨的丑恶嘴脸,今夜之后,秦瑶隔三差五带我偷偷潜入婆母的卧房。

她拿出熏香朝着他人吹了吹,香味入鼻,守门的下人便神色恍惚,不省人事。

原来,这就是她潜入我房间而无一人发觉的原因。

也是在她的帮助下,我终于找到机会偷听到了婆母与陆侨的谈话。

“侨儿,两年了,你难不成当真偏爱那狐媚子?秦鸢的肚子没有半点动静,如此以来,我们何时才能借她的肚子生个孩子,然后将李玉谰娶进门?”

“母亲放心,等我安抚了阿瑶,必然会宠幸秦鸢,让她为我侯府开枝散叶,等她生产那日,找媒婆做做手脚,她会合情合理的死去。”

“如此最好,那她的嫁妆,也能一分不少的留在府中为我们所用。”

“届时,用她的钱补上侯府的窟窿,再做个手脚让你同李玉谰成婚,我侯府的地位与声望,必然会回到从前。”

陆侨语气傲慢:“没想到山贼也没能杀死她,命真够大的。”

“我也没想让她死,当时我给了那贼首不少钱只让她玷污秦鸢清白,如此以来,我们才能拿捏于她,没想到她运气太好。”

8

我躲在床下,遍体生寒。

此前,秦瑶将府中银子挥霍无度,婆母便时常暗示我挪用我的嫁妆。

我故意装听不懂搪塞过去。

后来她直接明言:“阿鸢,你既嫁入侯府,便是侯府女主人,如今侯府入不敷出,需要你帮衬些。”

我也明言:“婆母,寻常人家都知道,惦记女子的嫁妆,是要被戳脊梁骨的,侯府是世家,若是传到陛下跟前,岂不是让侯府名誉扫地?”

此后,她便再也没有提起我的嫁妆。

事到如今,她却想害我性命。

常言道人无害人心,虎无伤人意,她既然想杀我,我也不能坐以待毙。

秦瑶道:“老婆子心机深沉不好对付,可对付陆侨,实在太简单了。”

我道:“不如添一把火,让陆川他们自己烧起来。”

秦瑶病了。

她在陆川的威逼利诱下,让出了手里的管家权。

陆川为了让陆侨无心管理家中之事,让自己女儿陆巧儿爬上了陆侨的床。

陆侨夜夜笙歌,连房间也不出了。

秦瑶发了脾气,越发遭受陆侨厌恶。

婆母也病了。

我去看望她,却被她紧紧握住手。

“阿鸢,当日我的确不该纵容侨儿将你妹妹扶正,否则,侯府也不至于落到外人手上。”

“婆母,堂叔是自家人,怎说是外人呢?您放心,他会管好侯府的。”

“你这丫头怎的不明白,侯府一旦落到他手中,日后岂有你的容身之地?”

她演了这出装病的戏码,想利用我为她冲锋陷阵,真当我在秦家只学管账刺绣呢?

“婆母,您安心养病,家中之事,还有侯爷呢,您放心。”

见说不动我,婆母的病离奇好了。

巧的是,陆巧儿有了身孕。

全府上下热闹非凡,陆川一家子可算是挺直了腰杆。

他以陆巧儿有孕在身为由,硬是逼迫婆母要陆瑾州给她名分。

“秦鸢两年来不曾生下一男半女,指定是身子出了问题,不下蛋的母鸡留着何用?”

陆巧儿僵硬着脸,胆怯的站在一边。

陆侨脸色铁青:“堂叔,你确定她肚子的孩子是我的?”

“那是自然,我女儿乖巧懂事,自幼熟读女戒,除了侯爷强行要她,她怎会破了身子?”

陆侨来到陆巧儿身边,捏住她的下巴:“巧儿,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吗?”

9

陆巧儿浑身哆嗦,不敢说话。

我看着这一幕,心想,这戏码比预想的好看。

陆巧儿也在赌,赌陆瑾州会为了面子认下这个孩子。

半晌后,陆巧儿才抖着声音道:“我,我除了侯爷,没有跟过第二个男人。”

婆母一拍桌子:“好了,既然如此,那便先抬为妾室,鸢儿为侯府尽心竭力,我是不可能让侨儿休妻的。”

陆巧儿成为妾室后,陆瑾州便再也没有踏入过她的院子。

婆母在与堂叔明争暗斗中突然病倒。

她召见我,挤出两滴泪来。

比起上一次,这次,她像是真的病了,态度诚恳太多。

“阿鸢,我怕是不行了,你是侯府的人,侯府,是你未来的根呐。”

我抽出手,淡然道:“婆母,若是您早些将他们赶出门去,又如何会有今日的局面?”

母亲警示过我,侯府老夫人不是善茬。

当年她能清除掉老侯爷身边的莺莺燕燕,从一个妾室熬到正妻,最后独揽侯府大权,自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陆川之所以进门,八成也是婆母的手笔。

她想借助陆川的手对付我,无论我结局如何她也能置身之外,最后她再出手将他们一家子一网打尽,便能得到我秦家提供的嫁妆。

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陆瑾州早年风流成性坏了身子,永远无法为侯府开枝散叶。

这个秘密,怕是陆侨至始至终都没有向她坦白过。

跟过陆侨的女人,也是因此丧命。

所以侯府的那所庭院,才会枯骨成堆。

陆侨不能人道一事,不仅打乱了婆母所有的算计,还引狼入室,为自己招惹了另一个麻烦。

婆母见我毫不动容,面色焦急万分。

“是我心慈手软,不该可怜那些远房表亲,阿鸢,日后这侯府是你的安身之所,你守住它,也是守住自己的余生。”

我为她理了理被子,小声道:“婆母,您如此聪慧,大概也猜出夫君身子出了问题吧?”

她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出了门,看到陆巧儿鬼鬼祟祟的出现在门外。

她见了我,手上的药汤洒在地上。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

“下次小心些。”

陆巧儿吓得六神无主,转身便跑。

我让宝珠暗中将汤药拿出去让大夫检验,里面果真被下了毒。

如此明目张胆,怕是陆川等不及了吧?

秦瑶失笑:“老太婆这次病重,怕也是装的,就是为了将侯府的烂摊子交给你,她在赌你不会坐视不管。”

“交给我,那我便还回去。”

我去找陆侨,将他从美人怀里拉了出来。

“侯爷,我有要紧的事情与你说。”

陆侨神色不悦:“母亲病重,你不去贴身照顾,反倒来打搅我的好事,难不成真要我休你不成?”

我支退他身边的人,给了他一巴掌。

“侯爷,你也知道婆母病重,方才我见巧儿端着药汤前去服侍婆母,她怀有身孕尚能如此贤惠,你作为婆母唯一的孩子,竟还想着花前月下?”

陆侨闻言,像是反应过来什么,脚底抹油往外跑去。

10

时间一晃而过几个月,陆巧儿即将临盆。

陆侨请来最好的产婆为她接生。

陆巧儿在生产当日,推开所有人跑来我的房间。

她下身流着血,脸色苍白。

“夫人,救救我,你救救我,侯爷不会放过我的。”

她跪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

我扶起她,让宝珠去前去守门。

府中的大夫和产婆皆在陆侨那里,此刻外出请大夫,必然会惊动他。

陆巧儿死死抓住我的手:“夫人,侯爷不能人道,他知道,他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他,他一直忍到今日,便,便是为了送我和孩子上路。”

“你该去找你父亲。”

“他?”陆巧儿一脸恨意:“他只是把我当作攀附侯府的棋子,他要是知道这孩子不是侯爷的,我会死得更惨。”

所以她冒死找到我。

我没再说些什么,赶紧将她扶到床上,让宝珠前去烧水。

不多时,陆侨来了。

他带着人在我院中叫嚣,说陆巧儿毒害婆母,罪孽深重。

我站在门前看向他:“既如此,那便报官,不过我想,侯爷也不希望家丑外扬吧?”

一旦报了官,此事便会闹得尽人皆知,陆侨必须要拿出证据,证明陆巧儿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种。

陆侨如此好面子,不可能承认自己不能生育,更不可能将外男的子嗣留在家中。

万一是男孩,还会继承自己的爵位。

他往前走几步,与我对视:“秦鸢,你这是在与我作对?”

“不敢,我只想保住侯府的子嗣。”

陆侨勃然大怒:“那贱人肚子里的孽种,不可能是我的孩子。”

“侯爷此话,可有依据?”

陆侨不说话。

“不如这样,等孩子生下来滴血认亲,侯爷以为如何?如若不然,那便只能报官了。”

陆侨没吱声,直到两道倩影出现在院中,瞬间吸引了他的视线。

11

秦瑶指了指身边的美人,娇羞道:“侯爷,这是西域的美人,前日我外出买胭脂时正好碰见,便花重金将其带了回来。”

“妾身自知魅力太浅,留不住侯爷的心,现今有了她们,侯爷能再垂怜垂怜我吗?”

陆侨失了神。

男人一旦有了缺陷,便越发痴迷于女人,通过折磨女人而弥补自己的无能。

对付这样的人,应当对症下药才是。

陆侨在秦瑶的怂恿下带走了美人,我回到房中为陆巧儿接生。

她用尽全力生下孩子,最后孩子和大人都没保住。

陆侨乐坏了。

秦瑶闲来无事找我说话。

如今陆侨美人在怀无瑕搭理我们,自然不会起疑。

她喝着酒,小脸微醺。

“你为何放走陆巧儿和那个孩子,她一死,孩子便是你的。”

“她不过是她父亲夺取侯府的棋子,我们也是棋子,棋子之间,难道不该惺惺相惜吗?”

“说得在理,可你没有孩子,陆侨身子不行,你日后打算怎么办?”

我笑着看她:“谁说我没有孩子?”

近来,陆川霸占着侯府的账目,将府中的钱财挥霍无度。

陆侨深陷温柔乡,对此毫无察觉。

等到婆母拖着病殃殃的身子查看账目时,气得喷出一口老血。

这一次,她病情加重。

我亲手熬了药汤,前去看她。

她花白着头发,可怜极了。

“婆母,侯爷不知从哪里带回来一个精壮的男人,整日待在房中足不出户,您得说说他。”

“什么,男人??”

我点头,面色难堪。

“男人之间倒是不一定发生什么,可要是传到外面去,侯府的声誉……”

婆母当即咳嗽起来,一气之下晕了过去。

眼见婆母越发憔悴,我带上秦瑶一同见她,与她说了一桩喜事。

“婆母,阿瑶有孕了,真是天大的喜事,我正琢磨着大摆宴席庆祝庆祝。”

婆母指着我,气若游丝:“你…你好毒的心肠,我当初瞎了眼让你入了门。”

秦瑶面色冷了下来:“难道不是你事先算计我们姐妹,暗中挑拨离间,妄图让我们姐妹自相残杀的吗?”

我轻轻拍着婆母的后背:“婆母,侯爷扶不起来,您一人当家自是辛苦,若你真心待我,我定能守好侯府,可惜您想要的,是我们姐妹的命啊。”

12

我母亲出身大商之家,给我留了巨额嫁妆。

若是陆侨身子没有问题,那我姐妹二人入门后,会按照婆母事先设计的那样怀孕生子,那她便会趁机做手脚,让我们合情合理的死去。

如此一来,既保证了侯府的血脉,还能得到数不尽的金银。

她会有一个新的提线木偶,继续掌管整个侯府。

在她死后,兴许还能获得一个忠义贤良的美名,运气好些还会获得诰命,就此带着一身的荣耀入土。

我母亲贤良,美名在外,使我秦家的女儿也沾了光。

正因如此,父亲即使官位不高,也依然会有门当户对的人家上门提亲。

娶我秦家的女儿,可谓名利双收。

侯府不似当年辉煌,陆侨又不堪重用,婆母这才降低门楣让陆侨求娶了我。

婆母见所有计划被我识破,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若是侨儿懂事些,我又何苦……”

秦瑶却道:“说得你多无辜似的,你当初不过是老侯爷的妾室,能爬到主母的位置上执掌侯府几十年,背地里你究竟做了什么,你心中清楚。”

婆母捂嘴大笑:“是啊,侯爷天性风流,曾一日之内连娶三房妾室,正妻生下陆侨后被侯爷活活气死,这样的人,不配活着。”

她盯着我:“若是你生下孩儿,陆侨也不必活着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仿佛明白了陆侨为何变成如今这副败家子的样子。

陆侨非她亲生,她是故意将他养废的。

一旦他娶妻生子,那他就没有活下去的价值了。

出了门,我们便去了陆侨的别院。

还未踏足入内,便听见里面传来莺莺燕燕的声音。

陆侨蒙着眼,与众多美人花前月下,其中,有男有女,热闹极了。

见我们来,陆侨被打扰了兴致。

“你们来做什么?”

“侯爷,婆母病重,您还是去看一看吧!”

陆侨坐在一男子怀中,冷声道:“她又不是我生母,死活与我何干?她以为我不知道,我母亲和父亲的死是她暗中设计的。”

我看向秦瑶,对方错开我的目光。

看来,这丫头暗暗给陆侨透露了不少风声。

13

婆母死了。

在死之前,我带她入了那座所荒废的庭院。

里面埋着她种下的恶果。

李玉谰身披红衣,披头散发的出现在她面前,吓得她当场晕死过去。

当夜便咽气了。

京城顿时谣言四起,说是婆母轻信远房表亲,反被表亲觊觎家业,最后被活活气死。

官吏为此前来查验尸体,果真在婆母身上查出中毒的痕迹。

陆川做贼心虚,卷走府中仅剩的金钱趁夜出逃,很快便被官吏抓住。

他对下毒一事供认不讳,就此入了大狱判处死刑。

我问秦瑶:“婆母心思缜密,前期又有陆侨告诉她陆巧儿送药一事,她怎么可能还会中毒?”

她笑道:“百密一疏,老太婆千防万防,总有防不住的时候,陆侨那堂叔本事不小,否则也不可能与太老婆周旋那么长时间。”

我了然,看向她的肚子:“还有两三个月便要生了吧?”

“嗯,那陆侨如何处理?”

我扶着她坐下:“李玉谰将他带走了,至于结局如何,全看李家心情。”

李玉谰登门拜访的时候,我披着孝服接待她。

回家之后,她的身体逐渐好了起来,只是,曾经闭月羞花的面容再也无法恢复。

“无妨,至少我还活着!”

“是啊,好在当时陆侨把你当做计划的最后一环,否则,你也难以逃出生天。”

提起陆侨,她眼神冰冷:“现在他在我家地牢,享受着曾经他给予我的痛苦,我倒要看看,他能在我的折磨下活多久。”

经此一事,我与李家成了盟友,壮大了自己的势力。

时间一晃而过三个月,秦瑶生下一个男孩,随后大出血而亡。

父亲母亲心思深沉,对秦瑶是否真的死去心知肚明,但我已在侯府立足脚跟,他们自然不再多问什么。

我抱着孩子,看向满天的雪花,想起秦瑶离开前那坚定的背影。

真好啊。

我们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有了孩子,我彻底掌管了侯府,成了侯府真正的主人。

未来还很长,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14

番外:秦瑶

母亲生下我后,便时常对我说过。

“你父亲是好人,秦家主母也是好人,日后要报答他们。”

母亲是娼妓,本来要被送到军营充当军妓的,被父亲偷偷花银子买下来带回家,还给了她名分。

秦家官位不大,但极其有钱。

府中子女的路,大多都是用钱堆出来的,我也不例外。

从小我就知道,大姐秦鸢日后是要成为主母的,而我,只会成为笼络父亲关系的妾室。

秦家主母身份高,家世好,父亲担心姐姐日后嫁入高门后会惨遭他人陷害,便训练出了我。

但凡我抢一次姐姐的东西,父亲总会奖励我更多的东西。

为此,我按照父亲的设计,一步一步沦为府中最嚣张跋扈之人,也成了白眼狼,专抢姐姐的东西。

后来,我与张家公子一见钟情,本该板上钉钉的事,却因张家落没而作罢。

直到侯府老夫人前来秦家求亲,一眼相中了姐姐。

父亲对我使眼色,我便勾引了陆侨。

于是,我们一起嫁入侯府。

出嫁前,父亲叮嘱我:“你的任务,是作为阿鸢的影子,为她除掉绊脚石。”

他表面上宠我,实际上爱的却是姐姐。

也许,他谁也不爱,女儿对他而言不过是维系家族利益的棋子。

我在侯府作威作福,老夫人说要惩罚我,实际上却挑拨我与姐姐的关系,怂恿我们自相残杀,以此来约束姐姐。

姐姐自幼跟在主母身边,学的便是如何应对府中内斗的手段,自然不可能让老太婆如意。

后来,我知道张公子为我一生未娶,我开始为自己谋划。

姐姐得知后,与我联手。

我助她拿到侯府,她助我与张公子双宿双飞。

她要权,我要人。

计划成功之后,她欲言又止的劝我。

“男人的爱如何能保你一生幸福?很多事情说不准,秦瑶,你有后悔的机会。”

我知道她在担心张公子会辜负我。

但我从小到大,被父亲安排了前半生,后半辈子,我想自己选择。

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能接受。

张公子不嫌弃我嫁过人,我不嫌弃他如今只是一介教书先生。

未来很长,我们的人生,都才刚刚开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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