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族的神话传说
蒙古族的神话传说
如今,中外文化交流日益频繁,中国神话故事的英译能够帮助外国读者更好地了解中国的风土人情、历史传统,加深对中华文化的认识。下面是散文诗歌网小编为您整理的蒙古族的神话传说,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蒙古族的神话传说篇一:天女之惠传说杜尔伯特人游牧的地方,有一座高耸入云的纳德山。山顶终年积雪,云雾迷漫,泉水泛涌而成的山湖,清澈如镜,人们都说这是天神隐居的地方。一天,一位年轻的猎人在山顶湖岸忽然发现一群天女在湖中嬉戏,那婀娜的身姿、动人的笑语使猎人惊羡不已。他悄悄拿来一副套马的皮挎索隐身窥伺,天女们尽情地追逐戏耍,丝毫不觉。猎人飞来皮挎索套住其中一名天女,其他人惊慌躲入云端。猎人向被套的天女求爱,天女应允。但欢爱是短暂的,由于天上人间悬殊,两人当天便分手了。后来天女怀孕,重又回到与猎人相遇的山湖旁边,生下一个男孩。但是她不能在人间常住,将孩子放入自编的摇篮里挂在树上,又派一黄色小鸟日夜守护,为之鸣唱,然后悲痛地回到天上去了。
这时杜尔伯特的祖先们还没有自己的酋长,他们急切地盼望找到一名理想的首领。在一位"先知"的指引下,他们登上了纳德山,并顺着鸟鸣的方向,在山湖旁的树枝上找到了这个孩子。迎接的人们说:这是上天的恩赐。
杜尔伯特的祖先们异常高兴,欢天喜地地把孩子抬回部落里。后来孩子很快长成为一名身材魁梧的伟丈夫,创立了伟业,并成为绰罗斯家族的祖先。
这篇外国旅行家搜集整理后出版的口碑作品无疑在内容方面有了很大变异。但它的基本情节仍然反映了早期蒙古人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的很多方面,基调优美,想象丰富,是蒙古族族源神话传说中比较优秀的一篇。从作品所反映的社会生活来看,正处于畜牧兼营狩猎的部落社会生活阶段。他们有强固的部落意识,希望产生自己英明的酋长,组织领导部落的生产和生活,保卫部落生命财产的安全。这时的部落酋长还不是世袭的,新酋长必须经"先知"(萨满巫师)的指点和确认才有合法地位,所以,这篇作品反映了古代蒙古人敬信萨满的意识形态,不仅认为他们的首领是天的恩赐,而且是通过人神的中介人萨满来付诸实现,这样的人才能是伟丈夫,成为部落的祖先。
杜尔伯特部是十六世纪初从四卫拉特之一的绰罗斯部分离出来的部落,绰罗斯部目即准噶尔部,由于首领姓绰罗斯,故又名"绰罗斯部"。如果再往上推,这四部就是元代的"斡亦刺",初居谦河流域(今叶尼塞河上游),以狩猎为生,为"林木中的百姓"的一部分。他们人数众多,有"秃绵(万)斡亦刺"之称,斡亦刺惕分为许多支,每一分支各有其名(见《民族词典》卫拉特条)。因此,从推源角度看,《天女之惠》自然是传述早期斡亦刺部落联盟中某一分支的族源传说,所以结尾归结为绰罗斯家族的祖先。从这一神话的母题结构来看,它与前节所述之《绰罗斯准噶尔的起源》神话有着内在的联系:婴儿在树上发现,并有神鸟守护。树木、摇篮(即银网)、神鸟,这就是两则神话的骨髓。实际上,《天女之惠》是由树木图腾鸟图腾神话变异而来。由于图腾信仰的逐渐衰落,父权时代的天命观兴起,"人"被得到尊重,再说祖先出于树木难免格格不入,所以,神话中的仙女代替了树木,套马的皮挎索等富有叫代特征的生产用具也出现于故事之中。如果进一步将"天女湖嬉戏"与布里亚特的天鹅崇拜的故事情节加以比较,它们仍然有着相似乃尔的互相转化的痕迹。因为这些山林部族都和高山、树木、禽鸟等自然实体有着密切联系,天女隐居的纳德山,天鹅栖居的浩特尔湖,两者的景色何其相似。这种峻峭秀美的自然景观最易萌发神仙幻化的奇特联想,可创作出许多优美动人的故事。关于仙女生子成为始祖的故事,在古代鲜卑也有类似的神话传说。例如《魏书》所叙圣武帝与天"受命相偶"婚媾得子为帝的故事与《天女之惠》相比,只是身份相同,求偶方式不同,其中心思想仍然是"神遇"、"天赐",表明其祖先来自天神,自应世世为帝,与(天女之惠)所表现的天命观如出一辙。银河的来历
蒙古族的神话传说篇二:银河的来历在遥远的古代,人类进行过一次空前的大迁徙。干百万群众和军队赶着无数畜群,向着正西方,走着走着,一部分人赶着畜群不知不觉走到天上去了,于是,一到夜晚就在夜空中能清清楚楚地看见那些人和出来的一条路,后人称为"天路",这就是常说的"银河。布里亚特蒙古人中对银河的来源又有另一种说法:据有位名叫曼赞古日木的女神,喝醉酒后昏睡过去。这时,她的大批财宝被贼神盗走。她醒来发觉失盗,便起身追赶盗窃贼。追赶途中,她的乳房不断淌出奶来,从而形成,这后面一则神话故事是天神观念的反映,天神无所旧地身体的一部分--乳汁也可化作天上的银河;前者可能是一段历史的追忆,北方民族曾有过大迁徙,而且走得很很远很远,甚至到中亚、欧洲或者被兼并融合,总之,再也见不到踪影,但是,人们在追溯这类事件时,把他们加以神化,上了天,并且踩出了一条可见的星带之路。
蒙古族的神话传说篇三:鹰图腾崇拜鹰(布日古德)是萨满化身的神物象征。若解释蒙古萨满的起源,则离不开鹰。萨满传统的说法是"鹰是天的神鸟使者,它受命降到人间和部落头领成婚,生下一个美丽的女孩,神鹰便传授给她与天及众神通灵的神术,并用自己的羽毛给女孩编织成一件神衣,头上插上了羽毛做的神冠,让她邀游天界,把她培养成了一个了不起的世界上最早的'渥都根'(udugan)",这是解释蒙古女巫来源的神话。而男萨满的最早化身也与鹰有血缘关系。原苏联杭加罗夫《文集》便记载了这样的传说:"世界开初,人间没有病,也没有死。过了不久,恶鬼向人间洒下病和死,人们开始受苦。这时,众神就派鹰从天上来到人间相助。但是,这特意派下来的鹰好不容易降到地上,地上的人们既听不懂它的话,又无法弄清它来到人间到底是为什么?不得已,鹰便在众神脚下飞舞起来返回天上。于是,众神便命令鹰说:到地上以后向最早遇到的人传授萨满的本领。这样,鹰再次来到人间,一眼就看到一棵树下睡着一个女人,鹰便和这个女人相交,使她怀孕。此时,这女人正处在暂时和丈夫分别的时期,待她重新回到丈夫那里,到足月时生了一个男孩,这就是人间最早的萨满。
上述二资料前者出处不祥;后者是属于布里亚特的萨满神话传说,从欧洲人的旅行记中可以看到这种普遍流传的类似神话。鹰鹫这种猛禽猎鸟,早在原始狩猎时代就受到人们的钦慕崇敬,它那高超的飞翔技术、凶猛异常的擒拿扑击本领以及傲然挺立的威武雄姿,使人觉得神奇而叹赏。虽然它对人类并不构成威胁,但在残酷的自然环境面前,狩猎先民幻想有鹰一样的本事,那是极其自然的。由于狩猎业的发展,狩猎民驯养鹰作为自己的助手,鹰鹞更成为他们不可缺少的依靠。所以,腾飞的鹰鹞和奔驰的驯鹿堪称为狩猎民的左右膀。狩猎民由神秘钦羡到依赖友好相处,从而与鹰鹫建立了极其亲密的关系,这便是鹰为何成为不少民族普遍信奉的大神的原因。从世界各民族对禽鸟的崇拜来看,鹰占有很大比重。我国北方各民族也是这样,比如满族、赫哲族、鄂温克族、哈萨克族都有神鹰崇拜。特别是东北地区,凡信奉萨满教的民族,几乎都有自己的鹰神话传说以及对鹰的各种禁忌和仪礼。
由于萨满是由神鹰孕化而来的,所以鹰便成了萨满始祖灵的象征物。萨满神帽上除了安装鹿角饰品作为法力标志外,那铜制的飞鸟就是神鹰的标志。布里亚特人把鹰推崇为萨满的保护神,他们常常在颂词中吟诵"神鹰可罕父亲,凤凰哈敦母亲。"这样的诗句,以表现他们非凡的出身和来历。可见鹰是萨满神圣家族中独具特色的圣鸟,也是北方狩猎民和游牧民英武吉祥的象征。《蒙古秘史》第63节记载了也速该为儿子帖木真向德薛禅家求婚时,德薛禅说他夜里梦见白海青(caYansongqor)抓着太阳和月亮飞来落在他手臂上,认为这是好兆 头,是你们乞牙惕人的"守护神"(sulder)前来指教的。这里的白海青就是鹰。"su1der"即"sulde" (苏勒德),作"精神"、"元气"、"象征"、"标记"解。那么白海青自然是成吉思汗所属乞颜部的祖灵神,他们曾以鹰作为自己的图腾祖先,亦有其历史依据。